網易雲音樂有這樣一條熱評:
成年人的告別儀式非常簡單,我沒有回你最後一條資訊,你也很默契地沒有再發。
仿佛成年人的感情都是易碎品,經不起時間和空間的考驗。
小時候以為玩得好的同學會是一輩子的夥伴,但僅僅是一方轉個校,彼此的關係就開始逐漸生疏,再碰見時,連招呼也懶得打。後來以為無話不談的兄弟能夠兩肋插刀一輩子,但僅僅是彼此各奔前程,再見面時,除了聊幾句曾經的年少輕狂,也擠不出其他話。有些關係的終結,要麼大吵一架,要麼大哭一場,至少結局也算得上轟轟烈烈。但有很多失去,沒有矛盾,沒有不滿,只是因為不再有共同的場景與畫面,曾經五顏六色的感情羈絆,就在不知不覺中,被時間偷偷褪去了顏色。成年人結束一段關係的方式,並不是爭吵和崩潰,而是一種默不作聲的疏離。 沒有大張旗鼓地送別,也沒有撕心裂肺的挽留。只是在心照不宣的默契中,從無話不談到相對無言,從形影不離到天各一方。
也许是因为我们的时间、精力都有限,所以没有办法去打理那些远方的关系。也许是因为各自的圈子渐渐不同,所以没有办法强行融入到彼此的生活中去。也许是因为双方的三观在慢慢发生变化,没有办法志同道合地继续走下去。鲁迅和闺土是儿时的玩伴,那年月光皎洁,闰土项带银圈,手捏一柄钢叉,向一匹猹,用力地刺去。那时的闰土活泼机灵,对生活充满热爱,捕鸟捉鱼,拾贝刺猹,不停给“迅哥儿”描绘乡间趣事,是一个如万花筒般的少年。当鲁迅回到阔别二十年的故乡,再次见到闰土时,毕恭毕敬的一声“老爷”,让他说不出话来。正如《一起同過窗》里,任逸帆害怕失去路橋川和鍾白,而跑到圖書館閉關學習。因為他明白,即便兩個人曾經很要好,但隨著彼此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,最終他們也有可能形同陌路。兩個人的環境變了,階層就變了,常常會有意見分歧,也很難再做好友閨蜜。她跟你說著如何抓住男人的心,你只覺得無聊,滿腦子想的是如何提升自己。他跟你吐槽工作不好,你覺得抱怨有什麼用,還不如腳踏實地做出一番成績。大家同頻共振,才能相互扶持,認知不在同一個層面上,一方原地踏步不思進取,彼此只會漸行漸遠。要知道,好朋友不是努力爭取來的,而是在奔跑的路上遇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