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00多年前,一個尋常的人家,一場尋常簡陋的葬禮,出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變故。這個簡陋的葬禮快要結束之時,一個氣質不凡的男子突然跑進靈堂,自顧自地伏在靈前痛哭,他哭得很悲傷。你以為男子是在為某個死去的大人物哀悼嗎? 這個死去的人只是一個年輕女子,貌美有才智,卻絕不是什麼遠近聞名有影響的大人物。男子答:雖然從來沒有見過死去的姑娘,但早聽說她有品貌有才智,這樣值得欣賞的女子,卻這麼早就去世,這難道不讓人悲傷嗎?不,他出身名門,才華橫溢,而且心智無比正常,絕對不是神經病。可是一個「正常」的人,怎會如此行事? 因為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哭泣,而且毫不講究。當我們這麼去想的時候,我們已經被很多東西束縛住了,阮籍不是不懂規矩,只是他更加尊重自己,想哭就哭,想笑就笑,灑脫隨性。正如余秋雨在《遙遠的絕響》中寫道:
這眼淚,不是為親情而灑,不是為冤案而流,只是獻給一具美好而又速逝的生命。 荒唐在於此,高貴也在於此。
接下來,讓我們一起走進《阮籍傳》,去感受他那荒唐卻又壯闊的一生吧。
曹操聽說阮瑀有才,想搜羅到自己麾下效力,阮瑀不肯,在曹操窮追不捨之中,阮瑀逃進深山,但曹操還是不甘心,讓人放火燒山。阮瑀没办法,被逼无奈才出来,勉强接受了曹操的召见,就这样,阮瑀成了曹操手下的笔杆子。不愿意做官却反抗不得,这一点阮籍倒是和他老爹一样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点关怀,让少年的阮籍心中也种下了一颗要建功立业报效国家的种子。除了读书之外,阮籍习武,而且武艺不差,“少年学击剑,妙技过曲城”。那时候,他最喜欢的古人是孔子的得意门生颜回和闽损。可以說,顏回是君子的代表,好學而且樂於其中,“居於陋室,一簃食一瓢飲,人不堪其憂,回也不改其樂。 ”這個時候的阮籍,有理想,有才華,滿懷希望能建功立業。當他走出來之後,他才發現,這世事和他想像的完全不一樣,一些所謂正始名士相互推崇標榜。讓阮籍憂愁的問題來了,他現在還不是什麼名士,要做官也沒人推薦,最好的辦法就是和所謂正始名士混在一起,賺取一點名聲。阮籍看不上那些人,可是為了前途考慮,他還是乖乖和這些人保持交往。 但是他心裡,卻又不願意變成他討厭的那種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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